猫在雨中漫步

由此点开▼
道系写手,更新随缘、聚散随缘。
——
间歇性伤春悲秋,处于并将长期处于中二期,是一条时不时蹦哒两下的老咸鱼。
积极响应号召,弃车从清水。
造雷小能手、全国沙雕锦标赛种子选手、地摊文学继任者。
——
随机跳圈,现已发现并确认人外控本质。
你说那个铁块/偶/精灵/亚比/小动物/虫子/骨头/皮套,他不香嘛?
——
此时,一位试图正剧最终沙雕的写手发出更文的声音:
咕咕咕——

【灵天】湖蓝

我流理解,重度OOC
赛尔号巨石灵王X圣光天马
巨石灵王第一人称
剧情捏造,半架空

他被缚在床榻上,幽蓝的眼睛被光影模糊了本色,折射出近似于黑的暗蓝,使我想起亚细亚海暴风雨中的天穹。而他捕食者一样的竖瞳,正是游弋在灰暗云幕中的海燕,如此不屈地搏击着,如此鲜明地存在着。他睨了我一眼,冷而不带多少感情。我想我或许可以理解:解救一个执意寻死之人,囹圄他的躯壳在灰暗的尘世间,是对他渺无所依的魂灵的最大苦痛。
然而我又不明白,拥有这样神情的他为何执意求死。我对上他的双眼,正如年幼时我望向同样年轻的他,湖蓝色的双眼平滑如镜,倒影着我无措的身影。
“这不是你应当来的地方。”他合上那本装潢典雅的古书,起身,走向与我相反的方向。
我猜他接下来要下逐客令,然而我毫无对策。我想我当时的视线是牢牢钉在他颀长优雅的背影的,以至于他很快侧过身,视线淡淡地扫过我,面上苍白一片,看不出悲喜。
午后的阳光透过缤纷的玻璃幕窗,斑斓一地阴影。黯然的光芒为他镀上一层浅辉,似乎柔和了他周身的冷冽,又好像模糊了他的真实。有一瞬间我几乎以为这是一个玄秘的梦了。
不过这一错觉终是影响了我——我继续失礼而傻气地注视他,争取在梦消之前将这蜃景烙印在心中,同时遗憾再也见不到这样美丽的人了。
“美?”
我对上他半眯的双眼,意识到自己轻浮的想法已脱口而出,而且很可能冒犯了对方。
不过一闪而逝的薄怒也短暂地打破了拖曳他深陷虚无的淡漠。
他凝视我,像是在雪地上忽的发现一株倔强怪异的黑郁金香,双眼蔚为生动地涌出猫一样的兴味。
“过来,小家伙。”
他嘴角噙着笑,轻轻招手。
确定这里再无其他活物后,我跑到他身侧。
顺着他的手指,我注意到窗外逶迤蔓延的一片鲜红——罂粟。
而他专注的目光穿透它们而注视别的事物,就像风吹拂林间而缅怀海洋。
“她们美吗?”
他站在我身后,微妙的身高差距使得气息喷吐在我的发顶,蒸腾一片热气。
距离的缩小使他低沉的音色清晰可辨,鬼使神差,我回答:
“不及你的十中之一。”
“呵。”
他轻嗤一声——这个音节极有可能是不准确的,不仅可能是承载对一个毛头小子犯傻的宽恕的“呵”,还有可能是代表被第二次冒犯的薄怒的“哼”,甚至最有可能他并未发声,而这情绪是我无端生事,依自己的臆想加上去的。
他根本不在意答案。
“她们当然美丽了。因为饱饮血肉,外观自然亮丽。”
话音未落,包被花朵根茎的泥土向四方飞散,瞬时暴露出下方密集森白的骸骨。
“然而内部早已腐烂,臭不可闻。”
随着每个字的落地,鲜红先是褪色,而后皱缩,最后枯萎,化作一地飞灰。
我对上一个颅骨空洞漆黑的眼窝,一阵心悸。
“但是!——”
我直觉地感到他的说法是不正确——或者说我认为不正确的,但在那时,我的理智没有罗列出恰当的譬喻,而我的情感却要我进行一次无望的劝慰,所以我像一个真正的孩童不想失去最心爱的玩具一样,无理取闹的抓住他的衣角。
他露出笑容,但我认为他并不快乐。
那片湖蓝里埋藏着许多我看不懂的情绪。
高塔、花园、书架,还有他,在我眼前崩落。
我被掷入漩涡,天旋地转。
倏尔,好梦幻灭。
我跌坐在冰冷的石地上,盯着“巨石禁地”这鲜红的大字茫然无措。
多少年来,那声叹息一样的低语,萦绕在我心间
——“你不懂。你还是太年轻了。”

“你还是太年轻了,你不懂。”
——炸雷将我惊醒。
我目视声源,正是被缚的他,史书上的罪人
——圣光天马。
当回忆与现实交叠,光影相错,中间织就一片灰色。
而我在灰色的深海中徜徉多年,终于寻到了他的身影。
但几乎在找到的那一刻我就要失去他。
他的全身缠绕着不详的黑色,强行吸引死黑能量使他浑身颤抖,而后,他的身躯爆发出一道璀璨的亮光,似濒死的恒星塌缩前最后一次将短波射入宇宙,随后沉寂。
他自夕阳中坠落。
危机解除。愚蠢的海盗显然想不到这个变数,不过早在引爆浓缩的死黑能量时就逃之夭夭的他们看不到了。
红色的神兽垂着头,我猜她是惋惜的,可能会掉几滴泪——据说他们曾经是挚友。剩下三位或冷静或冷漠或愤恨地注视着,看着那个罪人焦黑的身骸沉入湖底。
然后他们走了。
倒是黑乎乎的小铁皮冲到河边,愚笨的机械臂当然没有打捞到什么。
他白忙活了半晌,也离开了。
赎罪。
我想他对此已有了执念。
挑起上古圣战的是他,迫害光之一族的也是他,离间神狐一族的还是他。
罪孽深重不足为过。
然而没人知道他的初衷是守护自己的族群——这一点在我处于相似的位置时才寥寥了解。
没有人知道他被冰狐的祖先推入深渊的心境。
很少有人知道他被四大神兽“暗算”时内心经历过何等的挣扎。
因表象而偏见是通病。
而最终,真相披露,他选择面对。
在审判席上毫不辩驳。
主动被剥离力量所带去的身体疼痛应当比不上精神上的折磨。
而每每忆起被囚禁在高塔的他哀伤的眼神,我的心中就一阵抽痛。
我未曾体验短时间由强大到羸弱的落差,只是冒昧地想到,一死了之于骄傲的他而言或许是解脱。
是的,此时他以生命赎罪,以今后五彩斑斓的可能弥补曾经的罪恶。
像是一只倦鸟,终于重返旧林,他沉睡在拉铂尔仙境昙花曾繁的水中。
——这是他的故乡。
但我跃入水中,见到他几近无息的残躯,触及他冰冷的身体时,压抑在心底的莫名感觉岩浆一样喷涌而出——我渴望他活着,我希冀他想活着。
我抱着他来到巨石星,一路上感知到他断续的气息,第一次憎恨自己不善飞行的属性。
快一点!再快一点!!
当我放下轻若无物的他时,对着黯淡的天幕,几乎有一种流泪的冲动。
控制住伤势后,我陪伴昏迷的他,想起刚加入邪恶四灵时一次遭遇战后,他劝我不要走歧路时认真的神色,心情复杂——在他比我漫长许多的生命中,一定早就忘了一个稀里糊涂闯入禁地的小傻子,更不会知道一个幼小生命呆呆傻傻的惊艳。
而今,这个幼小的生命守着年长的,心里无限满足。
然而我很清楚,是我的固执与自私,将自以为是善意强加在他身上。
所以我不期待被原谅,我只愿尽我所有心血鲜活他的生命。
等他醒来。

——待续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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